很歡迎誕生於清華的藝術份子回到母校歡聚;上月二十七日本校通識講堂邀請國內知名記者、作家、新聞編輯、政治評論者王健壯先生作「知識份子--一個正在消失的名詞」演講;在開始時他放了一首Joan Baez唱的「Where Have All the Flowers Gone」,王先生放這首歌的原意是問「現代知識份子到那裡去了」?各位是清華培養的人才,畢業後各奔前程,師友們也常會問「Where Have All the Flowers Gone」?(在清華長成的花朵到那裡去了?)大家離校都有相當時日,「Long time passing; Long time ago」,今天大家返校,不僅是交代 「When will they ever learn」? (他們什麼時候才會了解?) 而且是 「What have I learned」!(我領悟到什麼?)
誕生於清華的藝術份子是一個很特殊的身份,今年六月畢業季過後,新竹清華的校友將超過六萬人,但誕生於清華的藝術份子恐怕很少,原因是有專業級藝術天分及素養的人本來就不多,而大家捨棄穩定的職業生涯,不畏世事多艱,毅然選擇能發揮天賦的志業,更為難得,今天返校歡聚一堂,也是人生遇合的美麗篇章,今天母校除歡迎遊子歸鄉外,也很感謝藝術中心的巧思。
大家決定從事藝術專業時,一定經過一番掙扎;前天(4月13日)本校校慶系列活動中,邀請到國際知名舞蹈家許芳宜女士舞團表演;她在與林蔭庭女士合著「不怕我和世界不一樣」中,很感人的描述他父親原反對她的想法,認為學藝術的人很難出頭,擔心我將來「連吃飯都有問題」;對於女兒從事這樣一種沒有儲蓄、沒有養老金的行業,又一直沒有嫁人,始終充滿了不安全感;但由於她的堅持,做給他看!歡喜做、甘心受,父親逐步退讓,最後說:「這麼多年來我一直想要改變妳,現在我知道,與其改變妳,不如改變我自己」。所以她說,父母是永遠的輸家!但當然,前提是孩子一定要有「做給他看」的決心和行動,用事實來讓父母親了解、放心、接受進而讓步。我想各位校友都是過來人,有機會與學弟妹們分享心路歷程,激勵難免對未來感到彷徨的學子。
據了解,今天返校的藝術家當年唸理工科系的居多,有人打趣說:「藝術家是一群數學不好的人」,或有藝術家數學不好的印象,顯然對大家多不適用;本人以往自認是「藝術創作絕緣體」,一來無天分,二來與專業無關,最近由於本校同仁在公餘推動的「藝文走廊」力邀,參加了兩次攝影展,有所體會,原來我幾十年來以電子顯微鏡為主要工具研究材料,與攝影的界限不是那麼明顯,希望以後得與攝影同好多切磋。
前面提到的王健壯先生在演講最後放了另一首歌「Forever Young」,歌詞中有「雖然我們窮畢生經驗與智慧盡心盡力,在你最後離別時,仍沒有十分把握曾很妥善照應你」(And when you finally
fly away, I'll be hoping that I served you well. For all the wisdom of a
lifetime, no one can ever tell) ,我想這代表大多數父母對將離去的子女或學校對唱驪歌的畢業生的心情;往後大家闖蕩江湖,最後還是要靠自己,最後容我還是以這首「Forever Young」歌詞,祝福所有清華人「有自信與自尊、永遠真誠、能推己及人,勇於面對,義無反顧」 (And may you grow to be proud, dignified and true. And
do unto others as you'd have done to you. Be courageous and be brave.)畢業之後大家重逢,如名歌「往日時光」(Those Were The
Days) 歌詞所說「我們過自己選擇的生活,盡力而為就無所謂成敗;如今我們年齒漸長,但並沒有更聰明些,因為我們不改初衷,夢想如昔」 (We'd
live the life we choose. We'd fight and never lose. Oh my friend we're older
but no wiser. For in our hearts the dreams are still the same.),祝大家永遠保有一顆年青的心(Forever young, forever youn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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