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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2年5月27日 星期日

國際資訊技術前瞻研習會開幕致詞

Good morning!

I am delighted to be invited to open this International Workshop on the Perspectives of Information Technology. On behalf of National Tsing Hua University (NTHU), I would first like to welcome all the distinguished guests to our campus in Hsinchu. I am very impressed with the fact that you are all working so hard and willing to hold this workshop on a Sunday!

Information Technology (IT) is ubiquitous in modern society. Thanks to IT, we can now access information at any time in anywhere for almost anyone who has a handheld device. The World Wide Web and wireless mobile networks have connected us together regardless where we are. I have noticed that the workshop will cover many advanced and important topics including helping people in disaster situation to use IT, machine learning and data mining, cyber security in smart grids, inferring data and human social relations, and the evolving relationship between human and technology. Undoubtedly, Information Technology will penetrate deeper into our daily life in the future. I am glad that the Institute of Information Systems and Applications is holding such an event and bring many international and domestic scholars together to discuss these topics in depth. I’m grateful to all distinguished invited speakers coming from Japan, US, and UK to share your insight and visions with our faculty and students.

I am somewhat relieved to know that the workshop is scheduled to close at 3:00pm this afternoon so that you will have an opportunity to tour our beautiful campus. National Tsing Hua University has just celebrated her 101th anniversary. The University was founded in 1911 in Beijing with the returned indemnity from the US Government. It became a leading university in China in about 20 years. As the Nationalist Government moved to Taiwan, the former President of the University, Dr. Mei Yi-Chi, came to Taiwan and re-established the NTHU on this site in 1956. NTHU since then has become one of the leading research universities in Taiwan. In all the world-wide university ranking in recent years, we came out either No. 1 or No. 2 in Taiwan. This year is particularly good for our faculties in terms of publishing in the prestigious journals such as Science, Nature, and Cell. As it stands now, in less than half of a year, five papers have been published or scheduled to be published; comparing to a total of seven papers published in similar outlets in the past 5 years. Our students have also performed superbly as well. In the computer field, for example, our students won World Champion in Clustering Computing in two consecutive Super Computer Conferences organized by IEEE and ACM (2010 and 2011). In 2011, our students won the Championship in the Creative Cup Competition among 424 competitors from 70 countries organized by Microsoft. It is my hope that in the future we can further strengthen our programs through cooperation with international top experts like you.

Finally, I wish you have a very successful and fruitful workshop and enjoy your stay in Hsinchu and Taiwan. Have a nice day!




2012年5月25日 星期五

創新生醫技術聯合招商說明會致詞

歡迎各位蒞臨新竹地區四個創新生醫技術研發單位共同舉辦的成果發表會及招商說明會。本活動於2011年首先由清大、國衛院、動科所發起並聯合在台北舉辦,獲得產業界的熱烈參與及迴響,已促成多項產學合作計畫。本年度邀請交大加入並於清大舉辦,歡迎各位再度參加。

   清華大學近幾年於教學、研究、產學合作、校園建設、及校務行政均長足發展。本校自1973年首創分子生物研究所,開始培育現代尖端生物科技研究所人才,初創時期的沈燕士教授後來投入產業界發展,創立台灣第一家上市的五鼎生物科技股份有限公司。本校於1992年成立生命科學院,積極培育大學生及研究生,今年欣逢生科院成立20周年,累計培育超過1,500名研究生及1,200名大學生進入我國生醫科技領域發展。今年生命科學院於Q1已經達成NSC重量級期刊發表的KPI指標,發現大腦長期記憶的關鍵神經元、解析細胞膜氫離子通道的蛋白質結構、鑑定川崎氏症的關鍵基因組、參與研究小腦萎縮症的關鍵蛋白質標的。今天在座的來賓中約有30名生科院畢業校友,目前在產業及學研單位服務,特別歡迎你們回娘家!

   本校生物醫學科技研發之已達國際一流水準,全校共計超過150位具堅實理工背景之跨領域生物醫學科技研發學者,是國內首創立基於雄厚理工資電基礎、為國內多項重要前瞻科技研究與產業機構合作的研發重鎮。本校生物醫學科技研發中心成功整合校內傑出跨領域研究人員,組成堅強的生醫研究團隊,結合長庚、榮總、馬偕、國衛院、台大新竹分院等醫療與研究機構,探討運用新興科技檢測與治療與疾病相關的主題、依據國際級、院士級諮詢委員的建議、建置尖端共用核心生醫設施、執行整合型研究計畫,近年來已有許多傑出研究成果。今天的第一位發表者陳福榮教授剛於Nature發表期刊,提出軟物質與電子顯微鏡發展的創新理論與技術架構,足可應證本校研發成果的前瞻性。


   大新竹地區擁有國內一流的尖端研究機構及豐沛的研發能量,「新竹生醫園區」已逐步建置,將成為生醫產業之先導園區及生醫相關領域高科技人才之創新研發及產業育成基地。目前國內生醫產業蓬勃發展,今天的活動亦於海報區公告多家生技製藥公司超過40名的工作職缺,我們期望學校培育的人才具備紮實的基礎、清晰的邏輯、高度企圖心、與積極行動力。非常歡迎產業界人士於本活動挖寶,共同提升創新技術的產業應用及商業化發展,積極迎接生醫科技的新時代、達成造福人類與環境的目標。

江蘇訪問團蒞校訪問致詞

今天很歡迎江蘇訪問團蒞校訪問。上週週日在南京大學參加建校一百一十周年校慶與「東亞研究型大學協會理事會」,慶典後又參加吳為山大師新作「孔子」雕像揭幕典禮。孔子說:「有朋自遠方來,不亦樂乎」?「學而時習之,不亦悅乎」?江蘇訪問團不僅遠道來訪,並且慷慨贈予本校圖書館一千多冊寶貴的圖書,又盛意邀請一百名學生到江蘇參訪,嘉惠學子學習,真是讓人快樂喜悅,並十分感謝。
清華大學於1911年在北京建校,前三屆直接留美班在全國招生,共錄取180名,江蘇籍占 63名,一省錄取學生超過全額的1/3,非常驚人;「江浙人文藪」,是大家熟知的,有人認為,中國歷史上幾次南渡,大批士子南遷,讓江南讀書人的密度持續增加,因而文風大盛,以致歷朝科舉,得意的也以江南人多;明太祖朝,因為科舉錄取過多江南人,朝廷深恐引起北方士子不滿,甚至險釀成科場巨案,讓宋濂等江南籍主考官差點惹了殺身之禍;但如果仔細探究直接留美班的錄取標準,主要還是與當時全國稅收各省所占比率有密切關係,因為清華大學是由清廷運用美國退還多要的庚子賠款設立的,由於滿清政府無力一舉償付巨額賠款,和約中協議以委託外人辦理關稅業務方式,用一套複雜公式決定從所收關稅中,籌募財源,分年賠款,因而讓錄取名額與所收關稅比率掛勾;這顯示當年江蘇的富庶情況,不愧為歷代所稱的「魚米之鄉」,因此江蘇不僅人傑,而且地靈。
清華直接留美班學生在國外名校學成後,幾乎全部返國服務,多成為各界領導人物,對中國現代化產生決定性的影響,江蘇子弟自然貢獻良多,其中清華國學院四大導師之一的趙元任先生是江蘇陽湖縣人,首位畢業於美國西點軍校的華人王賡先生是江蘇無錫人。上週我到南京大學時,承蒙安排,到無錫參觀南京大學合聘教授、北京雕塑學院吳為山院長所設計的「傑人苑」雕塑公園,看到王賡、錢穆、錢鍾書、錢偉長先生雕像,在南京大學雕塑館裏又看到費孝通先生雕像,他們都是清華人。另外南京大學在「國立中央大學」時代,三位知名校長中,羅家倫先生曾任清華校長,顧毓琇與吳有訓先生曾分任清華工學院與理學院院長,因此清華大學與江蘇早有特殊淵源。
江蘇「青山襯秀水、名園依古城」,物華天寶,雄州霧列。清華以湖光山色,山明水秀著稱,素有水木清華之譽,同為人傑地靈之地,俊采星馳。清華大學與南京大學多年來已建立很綿密的交流關係,未來將可在此平台基礎上,加強與江蘇的互動,親上加親。今天江蘇訪問團蒞校訪問代表一個嶄新的開始,預祝貴我雙方在未來加強合作,攜手並進。



2012年5月24日 星期四

諾貝爾化學獎得主Dr. Martin Chalfie「綠色螢光蛋白:使生命發光」演講致詞

首先歡迎Dr. Martin Chalfie蒞校以「綠色螢光蛋白:使生命發光」為題演講。今天的演講會是本年清華諾貝爾大師月五場演講中的第三場。由於到場的有許多是高中學子,為讓同學們對大師行宜有較深刻了解,今天我也徵得Dr. Chalfie同意用中文開場。
如果我們看Dr. Chalfie的履歷表,知道他三十歲拿到博士學位,做了長達五年的博士後研究員,三十五歲時任助理教授,七年後才升副教授,學術生涯原來並不順利,但在此後二十年內榮獲諾貝爾獎的桂冠。從他的自傳中,我們可看出平凡中的不平凡,而深受機遇、運氣、個人執著與貴人的影響。
Dr. Chalfie出生於一個美國猶太人小康家庭,父親只有高職學歷,母親唸大二時因無力支付學費而輟學,但雙親熱愛學習,並極力培養其三兄弟唸最好的大學。Dr. Chalfie在高中畢業時,曾經歷徬徨少年時,不能確定要唸科學還是其他學科,因而與家鄉藥廠提供鼓勵唸科學的獎學金失之交臂。在哈佛大學大三暑假,參與實驗室專題研究,單打獨鬥的情況下極不順利,而決定改唸社會科學。大四時選了許多課後,發現以為社會科學容易唸是偏見,到大學畢業時,再度徬徨,先當了兩年高中老師,在這時期經同事介紹,暑期到耶魯大學實驗室工作,領會到向人請教以及與人合作的重要,並重燃對科學研究的興趣,而回到學校唸研究所,並在一位好老師指導下完成博士論文工作。
在獲得博士學位後,他在高中同學兼好友 Bob Horvitz推薦下到劍橋大學Sydney Brenner教授研究組從事博士後研究工作。Brenner研究室除設備精良外,有許多對求知與科學研究充滿熱忱的同事與學生,經常熱烈討論科學問題,期間並深受John Sulston教授的啟發。這三人(BrennerHorvitzSulston)日後因「器官發展與細胞程式化死亡遺傳規律的發現」榮獲2002年諾貝爾生理醫學獎。與三位諾貝爾大師的密切交會,對他往後研究產生了決定性影響。
Dr. Chalfie在劍橋大學一待就是五年,1982年才應聘到哥倫比亞大學任教,因他一向都有發表完整研究結果理念,1987年整年甚至沒有發表一篇論文。這在早已瀰漫「不發表論文即面臨無法生存(publish or perish)」的學術界是異數,讓當初延攬他的系主任擔心不已。幸好後來及時峰迴路轉,到1989年四十二歲時得到長聘副教授職位。因此Dr. Chalfie的前半段學術生涯,並不平順,但實際上與他堅持理念,有所執著有關,終能成就大事業。
Dr. Chalfie諾貝爾獎之路來看,與猶太家庭重視教育、學習的傳統,以及他能在挫折中獲取教訓,學會向人請教以及與人合作,在一連串機遇下,由貴人指引,把握學習機會,在適當研究環境中茁壯,同時能不隨流俗,專心執意,按步就班,終於在綠色螢光蛋白研究上出類拔萃,登上學術最高殿堂,是很值得大家深思學習的。

諾貝爾獎是學術桂冠,如所有難得獎項一樣,有運氣成份,而常有遺珠之憾,但得獎人往往實至名歸。諾貝爾獎大師一般都平易近人,思路清晰,善於溝通,知識淵博,精於表達。如果在座青年學子,未來有意問鼎諾貝爾獎,就從學習大師風範開始吧!

2012年5月23日 星期三

劉兆玄會長「漢字文化對於世界文明的影響」演講致詞

今晚很歡迎文化總會的劉兆玄會長蒞校演講。劉會長在清大任教多年,在校長任內被徵召擔任交通部部長,後來陸續擔任國科會主委、行政院副院長、院長等職,是清華之光。劉會長在中華文化總會弘揚漢字藝術不餘遺力,今天返校正是演講「漢字文化對於世界文明的影響」。
由於文字是傳遞思想的主要工具,文明的建立與文字有密不可分的關係,有文字為開啟通往文明的密碼之說。「淮南子本經」記載「昔者倉頡作書,而天雨粟,鬼夜哭。造化不能藏其密,故天雨粟;靈怪不能遁其形,故鬼夜哭」。北京清華中文系教授朱自清論述為「人類對傳播革命的天生恐懼;眾人皆可食矣,魍魎聞之懼焉」,總之驚天動地。我國雖有倉頡造字傳說,但多認為造字非一時一地一人之功,戰國七雄時代,七國文字「異構叢生,形體雜亂」,秦始皇命李斯、趙高等整理使「書同文」,才統一文字,一方面使統一文字綿延兩千年,同時讓漢字成為世界連續使用最久的文字,另一方面也維持華夏地區「分久必合」的局面。
文字的發明是由發明文字衍生。東漢許慎編寫「說文解字」,創立了六書理論,把漢字的構成和使用方式歸納成六種類型,總稱「六書」。漢字以象形字為基礎,發展成表意文字,增加了其他的造字方法,以拼合、減省或增刪象徵性符號而成。發展指事會意形聲、假借、轉注。象形、指事是「造字法」,會意、形聲是「組字法」,轉注、假借是「用字法」。「說文解字」收9,353 其中象形、指事會意形聲約各佔4%<1%13%82%形聲以形符喻義,聲符傳聲,是漢字主要造字方法,假借、轉注則佔很小比率。另外有人認為指事會意可以歸為象形字,象形、假借、形聲是文字發展邏輯程序。一般認為「六書說」只能夠代表東漢以前最典型漢字組織特性,有些不完備清楚之處,而目前所用漢字,形聲字已占九成以上。但「六書說」對於漢字如何形成與分析有助解構漢字,對文字的認讀及字義的理解亦有幫助。
漢字為視覺文字,單音獨體。『說文解字』錄 9,353 字,清朝『康熙字典』共有 47,035 字,教育部的『異體字字典』共有 106,230 字,電腦的 Big-5 字集共有 13,056 字,電腦的 Big-5E 字集共有 17,010 字,『中文標準交換碼全字庫』共有 76,067 字。值得一提的是教育部的『異體字字典』,最新版為民國九十三年一月正式第五版,內容含正字與異體字,將字典加以數位化,檢索甚為便利。
一般認為常用漢字約三至五千字,九十六年版的《國語小字典》收4,305字,應足夠閱報無礙。根據中央研究院鄭錦全院士分析,『史記』用5,122字種;二十四史,除『清史稿』用近八千字種,其餘多在六千字種以下。另外中研院鄭錦全與曾志朗院士曾分析金庸多部著作,最長的「天龍八部」、「鹿鼎記」兩部書,各約一百萬字,用字都不超過4500字種,約與長約73萬字「一百二十回紅樓夢」相當,與此相應的許多西洋名著,用詞也在五、六千詞種之內,故有「詞涯八千」之說,認為人類語言符號認知上限是八千。
漢字具有「形、音、義」特點。漢字為形符文字,音義宗乎形,音符文字有音有義,義符文字有義無形,如科學符號。以現已習用的科學符號,形符與音符文字皆非對手。在表達思想語言上,形符與音符文字各有勝場。音符文字為語言工具,受語言習慣制約、限制,語言傳遞思想在瞬間,形符文字可細看,要求較嚴。在觸控輸入時代,形符文字在資訊科技的應用上更趨利便,可兼顧地域個性與生活特性。另一方面,漢字的書法藝術,韻律與空間之美,則是舉世獨步。

文字、語言與思想一貫相聯,互為表裏。柏拉圖說:「思想是靈魂在對自己說話」。但文字、語言與思想也常有一定的距離,老子『道德經』開宗明義即說:「道可道,非常道,名可名,非常名」,文字、語言未得思想精微希微,而顯得粗疏,「無詞以對」,「文不達意」,「欲辯已忘言」,清華才子錢鍾書曾引經據典有言:「從具體到抽象而表達事物,總不能絕對準確的表達人意」,「像一隻笨拙的百靈鳥,不斷的繞者不可言傳的事物鳴叫盤旋」,是所有文字的挑戰。

2012年5月22日 星期二

諾貝爾物理獎得主Dr. Cohen-Tannoudji「光和物質」演講致詞

首先歡迎Dr. Cohen-Tannoudji蒞校演講「光和物質」。由於今天到場的聽眾有許多是高中學子,為讓同學們對大師行宜有較深刻了解,剛才我徵得Dr. Cohen-Tannoudji同意用中文開場。
今天的演講會是本年清華諾貝爾大師月五場演講中的第二場,也是唯一的一場諾貝爾物理獎得主演講,其餘四場都是由諾貝爾化學獎得主演講。Dr. Cohen-Tannoudji為極低溫凝態物理開山祖師之一,而清大在此領域有許多教授從事傑出研究,從演講與交流必能獲益良多。
根據Dr. Cohen-Tannoudji自傳,Cohen-Tannoudji意為來自摩洛哥坦吉爾的CohenCohen是猶太大姓,像在台灣的陳林等常見的姓一樣。由於猶太人分佈在世界各國,而Cohen一姓在歐美國家教育、文化、科學、新聞、財經、娛樂、運動界都很顯赫,可謂一個世界性的大姓。1986年諾貝爾生理醫學獎得主是Stanley Cohen,前天我在南京大學校慶遇到的1998年化學獎得主Walter KohnKohn是由Cohen轉來,同時至少有兩位諾貝爾獎得主,即1980年化學獎得主Walter Gilbert 1995年生理醫學獎得主 Frederick Reines,母親來自Cohen家。
在大師獲得非凡成就的科學旅程中,他特別提出幾點與大家分享:
一、父親與猶太傳統價值的影響
Claude從小在法屬阿爾及利亞長大,他的父親沒有受過特別的正式教育,但對宗教、哲學、心理分析、歷史等知性活動充滿好奇心,熱愛閱讀、討論、辯論,而將猶太傳統價值注重教育、學習、與人分享知識的基本價值深植於Claude心中。猶太人把讀書看作人生的樂趣,因此他們教師的理念首先就是培養小孩對學習的愛好,酷愛讀書是重視教育的標誌。據聯合國教科文組織的調查,全世界每年閱讀書籍排名第一的是猶太人,平均每年讀64本書。猶太人把讀書作為傳承教育、傳統、知識的手段。全世界約僅有一千五百萬猶太人,不到世界人口的千分之三,但產生了約四分之一的諾貝爾獎得主,他們能取得如此輝煌成就,與注重教育,酷愛讀書學習傳統關係密不可分。

二、良師益友的啟發
在大師到巴黎唸大學求學過程中,最值得一提的是他原較喜好數學,但受到一位深具魅力的物理老師Alfred Kastler激勵,而決定選物理為專業,是一個良師影響到未來諾貝爾獎得主一生的佳話。後來唸研究所時加入Alfred Kastler規模很小的實驗室,但得與老師與同學們,在二次大戰後不久經費短缺、設備不佳的情況下,以充滿對研究的熱誠,日以繼夜工作,經常討論,而仍能有優異的成果,對大師未來學術生涯發展有決定性的影響。
三、法國學院的經驗
Claude1962年拿到博士學位後先到巴黎大學教書,平均每年僅收一位研究生,進行原子與光子作用研究,發現許多新物理現象。1973年獲聘為以富彈性著名的法國學院(College of France)教授。當時法國學院在各領域共有五十二位教授,特色是教授可自選所教課程,但每年必須教不同課程,同時課程採完全開放式,不授學位,不收註冊學生。如此開課方式對教授是很大的挑戰,但也促成教授擴展知識範圍,嘗試新領域,而他榮獲諾貝爾獎的代表作,即是他在進法國學院以後投入新領域的成果。清華第二屆直接留美生胡適先生曾說「為學要如金字塔,要能廣博要能高」,「凡一流的科學家,都是很淵博的人,取精而用宏,由博而反約,故能有大成功」。反過來說,只於狹窄專業鑽研,是不可能有出類拔萃大成就的。
最後我要一提的是, Dr. Cohen-Tannoudji同時得獎,現任美國能源部部長的朱棣文教授是清華子弟。朱教授的父親朱汝瑾院士是北京清華畢業生與教授。清華在新竹建校後,朱汝瑾院士也屢來新竹講學,梅貽琦校長在日記中有當年朱院士帶年約十歲的朱棣文教授到紐約見面的記載 ,所以清華與極低溫凝態物理也早有不尋常的淵源。

2012年5月21日 星期一

東亞研究型大學協會傑出學者講座開幕致詞

As the Chairperson of AEARU, that is, The Association of East Asian Research Universities, I have the pleasure of launching the first presentation of the AEARU Distinguished Lecture Series this morning, here in Nanjing.

Some of you may not be very familiar with AEARU and, therefore, do not have the background information on this Lecture Series.  AEARU was organized in 1996 to promote cooperation among, and exchange between leading research universities in East Asia.  Currently, AEARU has 17 member-universities; 5 from China, 6 from Japan, 3 from Korea, 2 from Taiwan and Hong Kong is represented by HKUST.  All these member-universities are well-known elite institutions of higher education. While all of them are excellent research universities, each member-university is also distinguished for her particular research strength and accomplishments. Thus, it is only natural that some mechanism should be established to allow all of these elite institutions to cooperate with each other, to share their research experience, expertise; and, more importantly, to allow all students in different campuses to have a chance to participate in collaborative research projects as well as academic exchange programs.

Over the last 17 years, the Association has expanded and accomplished a great deal. As the new Chair of AEARU, I proposed the idea of establishing an AEARU Distinguished Lecture Series this year. My hope is to bring outstanding scholars and scientists from various AEARU campuses to a member-university which is hosting AEARU’s annual meeting and have them present their newest research endeavors in a public forum. This will not only show-case their cutting-edge researches, but also stimulate young scholars like you and provide you with the successfully experience of these accomplished researchers.


We are here today not only to launch this Lecture Series; we are also here for a very special reason---to celebrate the 110th anniversary of Nanjing University. As the Chair of AEARU and the President of NTHU, I believe I have a double pleasure to represent both AEARU and NTHU to wish Nanjing a very Happy Anniversary! Last but not the least, I wish each and every one of you good health and great success in your study and research. 

2012年5月14日 星期一

2011諾貝爾化學獎得主Dr. Dan Shechtman演講致詞

We are extremely honored to have you here at NTHU for a visit and to present a lecture on the discovery of quasi-crystals. Exactly one hundred years ago, the great German physicist von Laue used the x-ray diffraction to determine the crystal structure of copper sulphate. In one stroke, x-ray was found to be a wave and crystal was deemed to be periodic! It was the beginning of modern crystallography and crystal is considered to be periodic ever since. In fact, crystal was defined to be of ordered and periodic structure. As every text book on crystallography indicated, the periodic structure can only have 1-, 2-, 3-, 4- and 6-fold rotational symmetry. That paradigm was shattered by our honorable speaker, Dr. Shechtman when he discovered the quasi-crystals on April 8, 1982. Electron diffraction from quasi-crystals has five-fold rotational axes and it is NOT periodic! As a fellow electron microscopist, it is fascinating to see the viewgraph of a photocopy from a page of the notebook kept by Dr. Shectman with familiar words, such as BF (bright field), DF (dark field), SAD (selected area diffraction) and 36K, 50K, 100K in magnification etc. There is one line starts with SAD and ends with a question mark, “ten-fold?” The rest is history and a landmark one. One of Dr. Shechman’s co-workers, Dr. John Cahn famous for his research on spinodal decomposition, gave a short course here on this campus on phase transformation with Prof. Turnbull of Harvard University in early 1985. With this short course, faculty members at NTHU were among the first group of scientists in the world to be exposed to the astonishing discovery. In fact, at the invitation of a local popular magazine, Science Monthly, I wrote a short article entitled “The Discovery of Quasi-crystals; a Revolution in Crystallography” in 1986. The discovery is indeed a revolution. In quasi-crystals, the patterns are regular---they follow mathematical rules but never repeat themselves.

I believe Dr. Shechtman will tell you this morning the story of his great discovery. How it unveiled? The difficulty he had endured. How he fought a fierce battle against the established science? And, finally the ensuing triumph. One lesson that our students shall learn is that, next time when you present something new to your advisor and met with a lukewarm response, do not despair and rush to discard your idea and data---it may not be a piece of rubbish after all!

It is a great delight that this morning’s lecture will inaugurate the Months with Noble Masters on Tsing Hua campus in 2012. Although having Nobel Laureates visiting us is not a novel event, having five of them visiting, starting today, May 14th through June 19th, is truly a first!

As a forward looking research university, we cherish the experience of developing person-to-person relations with the best scholars around the world. We hope not only to learn what they have learned but more fundamentally how they conducted themselves to achieve such fruitful intellectual pursues. The fact that we have five great scientists descending on our campus is indeed a milestone for us. However, among the five, there is an interesting fact that is worth mentioning. Three of these Nobel Laureates are from a small country such as Israel. This should have a special meaning not just for us here at NTHU but also for Taiwan in general-- if a country with only six million people can produce so many Nobel Laureates, why Taiwan, with larger population, cannot do the same? This is, indeed, a lesson we in Taiwan can and should try to learn! 


2012年5月9日 星期三

「遠方的祝福 - 卓以玉的詩與畫」演講致詞

很感謝與歡迎卓以玉教授到清華來演講。在科技界,本校校務諮詢委員卓以和院士大名如雷貫耳。很早就聽說卓院士有位多才多藝的姐姐。去年十二月舉行校務諮詢委員會時,與卓院士談起清華國學院四大導師之一的梁啟超先生,其曾孫女梁帆女士現為本校客座教授,才知卓、梁兩家有姻親關係,而卓以玉教授不久前曾在中研院講述其家學淵源。當時我就表示希望邀請卓教授能就便到清華來演講,有道是「心想事成」,很高興卓教授今天能翩然蒞臨,給予我們「遠方的祝福」。
一般與藝文有關的演講,少見既談詩又說畫,尤其是自己的詩與畫。卓教授詩畫雙絕,也以作曲知名。大概很少人不喜歡潘越雲的「天天天藍」,正是由卓教授作詞,她的「相思已是不曾閑」則是由卓教授以中國傳統的古箏譜曲,更彰顯了卓教授非同一般的文學、美學與音樂造詣。
詩情畫意,如詩如畫,生動地形容有如詩畫般美好浪漫的感受。文學的詩情與繪畫的畫意恰是我國審美意趣所追求的。一首好詩可以呈現出一幅優美的畫面,傑出的畫作,常別有詩情。我國本就有文人畫傳統;蘇東坡讚王維「詩中有畫,畫中有詩」,而蘇東坡本人則是多面性天才詩人,創新的畫家,他提出「詩畫本一律,天工與清新」,並主張畫以「神似」為上,「論畫以形似,見與兒童鄰」,詩畫可以互相闡發;「詩是無形畫,畫是有形詩」,詩畫關係密切,但有時又有互補性,鄭板橋讚揚歐陽修論寫蘭「蕭閒疏淡之致,為畫筆偶能得之,此真知畫者也」。前人云「畫難畫之畫,以詩補足,吟難吟之詩,以畫助成」。
十八世紀德國藝術評論家萊辛(Gotthold Lessing)在一本論畫與詩的散文集,Laocoon,中強調詩與畫的差異,認為詩與畫分別為語言與視覺藝術,以語言與線條彩色等自然為媒介符號,各適合表現在時間中先後承續的動態事物與空間中同現的靜態事物。另一方面,自藝術理想來說,繪畫最主要在追求美,詩則正反兼收,喜怒哀樂皆在旨中。中國文學中,自司馬遷起,「詩可以怨」是主流,文窮而後工,白居易在讀李杜詩集後嘆曰「天意君須會,人間要好詩」 ,西洋文學中,也屢見「病蚌生珠」之說。此間連繫,相信能詩善畫的卓女士必能給我們帶來許多啟發。
卓女士出自藝術世家而與清華的淵源很深。祖父卓君庸先生有臺灣章草第一家的美譽當年所有中國駐外大使合買了一件刻有卓先生書法:「子曰舉直錯諸枉,則民服」的水晶送給老總統蔣介石。同時蔣經國先生任行政院長時,曾每週親自到卓先生臨沂街寓所學習書法。祖母林嫄民女士,其兄林長民是卓教授的大舅公,為林徽音父親,是以林徽音卓教授表姑,而林徽音與梁思成結婚是由梁啟超與卓君庸先生主持。另外林覺民先烈為林嫄民女士堂兄弟參加美國越戰紀念碑設計競賽,獲得第一名的林瓔,其父林桓為林徽音異母弟弟。
另一方面,卓教授大舅舅陳岱蓀教授長期任清華法學院院長,是中國近代經濟學泰斗。外婆李季束之父李宗言,其外婆林普晴為林則徐的女兒沈葆楨夫人。一個家族出了這麼多歷史人物,讓人嘆為觀止。

今天很高興請到卓以玉女士到清華來演講,是清華與卓女士結緣之始。很感謝卓女士有意將其珍藏的十八幅原版畫作捐贈給清華,盛情隆誼,實為清華之幸。我已經請圖書館典藏組與藝術中心了解典藏需要,在準備充分後,再擇期舉行捐贈儀式。現在讓我們以熱烈的掌聲感謝並歡迎卓以玉教授

2012年5月5日 星期六

第三十五屆全國比較文學會議致詞

歡迎各位嘉賓來到清華,參加第三十五屆全國比較文學會議。中華民國比較文學學會是國內歷史最悠久的文學、文化研究學術團體之一,在歷屆理事長的努力經營下,聲譽崇隆,每年五月舉辦的全國學術研討會已經成為國內文學與文化研究學者的年度盛事。清華很榮幸今年能夠承辦這場學術盛宴,讓來自各地的學者在此聚會交流,使五月的清華校園激盪著人文思考的學術對話。
比較文學在一百三、四十年前即有專門期刊與專書,最廣義的定義是沒有界限的文學研究(the study of "literature without borders")。界限可指語言、文化、國家、時期、文類、學科等界限。因此比較文學家通常精通數種語言,滿腹書文。跨學科的特性又常需熟悉社會、文化、宗教、歷史、哲學、心理學、政治學、自然科學、藝術、翻譯、批評等研究。今年適逢兩岸清華永久共同校長梅貽琦校長逝世五十周年。梅校長最為人傳誦的一句話是:「大學者,有大師之謂也」。有名家認為大師「中西會通、古今會通、文理會通」,以此觀之,比較文學家最有可能成為大師,讓人心儀嚮往之。另一方面,近年學界也屢有比較文學已死或深陷危機,憂心忡忡之語,是危機或轉機,尚待方家研討、澄清與因應。
清華大學與比較文學的淵源可溯自1925年清華國學院的成立。籌備處主任吳宓先生於1924年在東南大學開設國內第一個比較文學講座。他被稱為國內第一個學、教比較文學並用比較文學的理論和方法研究中國文學的人,後來他在清華國學院開比較文學課,亦開風氣之先。另外1933年畢業於清華外文系的錢鍾書先生,其學術代表作《管錐編》被稱為比較文學在中國復興的標誌。該書指明比較文學努力方向一為「一貫於萬殊」,二為「打通」,意在「打通中外、古今,打破學科界限,融會貫通,闡發出人類共同的心理規律和情感運行規律」。
清華國學院四大導師中,梁啟超先生學貫中西,集傑出思想家政治家教育家史學家文學家於一身,是百科全書式巨人,認為新民必須新小說,掀起翻譯小說的熱潮,而中國比較文學是以小說的翻譯和研究為開端; 王國維先生精通英文、德文、日文,在研究宋元戲曲史時獨樹一幟,成為用西方文學原理批評中國舊文學的第一人,是連接中西美學的大家,在文學美學史學哲學金石學甲骨文考古學等領域成就卓著,有學問深不可測之譽;陳寅恪先生通十三種語文,為吳宓先生推崇為「合中西新舊各種學問而統論之,為全中國最博學之人」,胡適與傅斯年先生亦對其有類似評價;趙元任為世界知名之語言學家,音樂家,並在文學、數理、哲學各方面均有所成就,會講三十三種漢語方言,會說英、法、德、日、西班牙語等多種外語,為中國語言學之父。由此看來,四大導師皆為比較文學大師。大陸時期的清華外文系,在西潮東漸的時代,肩負起引介、翻譯西方文學與文化思想的重責大任,培養了包括錢鍾書、梁實秋、查良錚等傑出的文學研究、翻譯人才,也為中西文化的溝通交流與創造轉化,做出卓越的貢獻。
從大陸到台灣的清華大學,向來研究風氣昌盛,無論在人文還是科學領域,都有著優良的學術傳承。外國語文學系,一方面接續溝通中外的學術慧命,一方面在全新的全球化時代要求下,銜接不同的學門研究、積極拓展新的學術想像。專研法國文學與理論的于治中教授,從事性別研究的蕭嫣嫣教授,以及這兩年才自清華外文系退休的廖炳惠教授、陳傳興教授,在台灣的比較文學、文化研究的發展歷程中,都扮演了舉足輕重的角色。其中廖炳惠教授更是與比較文學學會有著深厚的淵源,曾經在19941996年間擔任過比較文學學會的理事長。

回顧歷史傳承與學術淵源,清華大學分外高興在邁入第二個百年的開始,承辦這場比較文學學術會議。清華校園百年來人文風氣鼎盛,除承襲過去奠立的優良學術傳統之外,更要持續開創與時代俱進的研究進路,建立同世界接軌的文化價值。這次會議以文學與文化檔案的建構為主題,開展出關於知識、記憶、虛構、真實、政治與歷史等多重面向的探討,順利集結了來自外國文學、台灣文學、宗教、歷史、博物館學、戲劇、電影等多種學科領域的學者參與。透過這樣跨學門的交流與討論,想必能在人文學者間激發更開闊的學術想像、更充沛的學術能量。

清華外國語文學系在劉顯親主任的帶領下,語言學,英語教學、文學以及文化研究等研究領域有著多元平衡的發展,此次承辦第三十五屆全國比較文學會議,更展現全系同仁同心協力、促進學術發展的熱誠。希望在同仁的努力下,各位嘉賓都能愉快地展開學術對話,享受一天豐富的學術饗宴。

2012年5月3日 星期四

簡吉與日據臺灣農民運動特展開幕致詞

很感謝大眾文教基金會在清華舉辦「簡吉與日據臺灣農民運動特展」,誠如楊渡先生在其著作「簡吉 臺灣農民運動史詩」所說,是給台灣歷史「補課」,尤其為多數政治人物避談的「左半部」。
簡吉先生是一位日據時代傑出的農民運動家、革命家,他先擔任受人敬重的小學教師,因眼見農民貧苦而飽受剝削與農民子弟常因過度勞動影響上課學習的困境,四年後毅然放棄教職而全力投入農民運動。由農民組合抗爭到與階級、民族意識糾結,演變成殖民地解放運動,最後與台共合流,在日據時代坐了了十一年牢,二二八事變後,潛入地下,三年多後被補,次年遇害。
簡吉先生的生平事蹟以及後來發展提供台灣社會一個很好的反思機會。一個有理想的年青人,投身處於弱勢的農民運動,農民生活困苦,多不識字而怕事,推動樸實的農民為自身權益而抗爭備極艱辛,但簡先生義無反顧,全島奔波聯絡,四處演講,換來在日據時代十一年牢獄之災,而在國民政府時代更因政治活動,被捕遇害,犧牲了家庭生活、個人生命,留下了孤苦無依的妻兒,以及永遠不可平撫的創傷。
無可諱言的,簡先生是因參加共黨活動而遇害。國共之間自1927年國民黨「清黨」,造成白色恐怖,結下血海深仇。國民政府在大陸失利後,被迫遷台,「ㄧ朝被蛇咬,十年怕草繩」,對共黨「寧可錯殺,不可錯放」,是國家暴力的極致。更令人髮指的是同案中,多位原來判刑較輕之人,數年後可因審判時未「全盤」吐實,而改判死刑槍決。
1920-1940年代,大陸曾有「有良知的年青人,一定會同情共產黨」的說法。共產主義在二十世紀前半期對許多人有很大的吸引力,但正如抗戰時期在西南聯大,一個由清華、北京、南開大學在抗戰後方臨時組成的戰時大學,任教的美國教授易社強 (John Israel) 所著「戰爭與革命中的西南聯大」( Lianda: A Chinese University in War and Revolution ) 一書中說西南聯大許多激進師生強烈抨擊國民政府貪腐、無能、專制,迎來了加倍貪腐、無能、專制的共產政權,這些人在共黨當權後有許多也遭遇到家破人亡慘劇,歷史的弔詭,發人深省。歷史發生與評價往往要看當時的情境,歷史學者史景遷(Jonathan D. Spence)在「天安門」(The Heavenly Peace Gate)一書中提到「時代的先行者」也容易較別人早一步捐軀。以今是而非昔並不足取;共產主義的失敗並不能抹殺簡先生捨己為人、追求公義的理想性。
今天我們以很沉重的心情來參加「簡吉與日據臺灣農民運動特展」開幕典禮。我們可慶幸隨著台灣解嚴,今天大家可以開放的胸襟追述討論這段悲傷的歷史,重新認識與評價簡吉先生的生平事蹟,以及台灣的左翼歷史,可以將史實完整地呈現於台灣社會面前,提供人們作理性的判斷和冷靜的思考。簡吉先生堅持追求社會公義的理想,是我們應當敬重與發揚的,這樣雖不能補償簡先生家人傷痛於萬一,正義的申張應是簡先生在天之靈所樂見的。